王泉：坚持四个面向 培养高质量软件人才

　　国际在线消息：4月7日，由中国软件行业协会主办的2021中国软件产业年会在北京举行，大会以"数字经济新时代——软件产业赋能高质量发展"为主题，瞄准产业变革和时代发展趋势，涤荡思想与共识，汇聚知识与力量，展示中国软件产业新成果。

　　年会现场，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副校长王泉发表了主题演讲。

　　以下为实录全文：

　　各位同仁，非常高兴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和大家一起探讨关于软件人才培养相关的内容。上午实际上王怀民院士已经把产教融合提出来了，开源软件为抓手促进产教融合的人才培养。我主要想通过整个软件产业和人才培养的发展脉络梳理脉络，看一下人才培养的需求和对策。

　　整个软件产业，这是麦肯锡给出的20世纪50年代至今，全球软件产业发展经历6个阶段：一是专业的软件时代阶段，像DOS操作系统或者是早期的一些计算的磁带机、卡片机等等这一类的专业的软件时代到了初级的软件产品的时代，比如说早期的MIS系统等等，重复销售给多个客户。一直到企业软件时代和大众软件的时代，以及互联网软件的时代，上午院士也提出来，我们现在面临的就是互联网软件的时代，以及现在新型的计算平台，以云计算、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阶段。

　　国内软件产业，根据中国产业信息发展的报告，我们软件产业也经历5个阶段：早期70年代计算机工业管理局，包括中软、计算机服务公司等等，到后来的联想、中兴、华为这样的大型公司的发展，一直到建设期、成长期和现在的普及期，以互联网ABCED，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互联网、移动终端、应用软件以及智能应用软件的兴起也进入软件定义一切等等的发展阶段。

　　刚才时总提到软件发展的规模2020年到8万亿的规模，软件的规模持续扩大，软件产业领域的细分特色非常明显，比如刚才时总讲到整个遥感、测绘领域，专注于这个领域。包括赵院士提到的农业信息化的领域。

　　第三方面是信息技术服务的规模在高速增长，企业在软件投入研发的比例非常高。但是整个软件产业分类的收入，右下角的这个图，我们在信息技术服务占了61%，在一些软件产品里面占27%，信息安全占比也是非常少，还有一些其它的社交网络、移动互联等等服务。比例里面可以看到自主、可控等等领域里面的软件产品核心的软件，核心的竞争力还是有一些差距。

　　20世纪小规模的精英式人才培养，进入到21世纪大规模的专业化人才的培养，所以我们软件专业还是以知识体系为中心，不是以需求为中心。所以整个培养目标和培养的过程，和企业的需求严重脱节，大家都有这个感受，企业想招一个需要的人很困难，学校培养了大量软件的人，想找一份满意的工作也很难。主要原因就是学校里面的培养还是知识体系，开什么课程，和产业的需求是完全脱节的。

　　我们一方面整个软件产业的规模不断增大，软件人才的数量面临很多不足，针对这个问题在2001年的时候国务院印发18号文，2001年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印发了18号文，18号文里面当时提出来一个策略，要建立一批软件人才的培养基地，并且要扩大多层次的培养软件人才，所以在博士、硕士、博士后等高级软件人才，培养人才的培养规模。

　　当时最重要还是全国建设35所国家示范性软件学院，后来各个高校建立了很多地方的示范性的软件学院。在2000年开始，为我们国家软件产业急需培养大批软件人才，解决了软件人才规模化的问题，这个大家都非常清楚。

　　随着软件继续发展，在自主创新，最主要是微软的蓝屏的警告事件，出来之后大家意识到软件的发展不能只是在原来的规模上，我们可能还是要在一些自主创新，从国家的创新能力角度出发，加强原始的创新。在这时候，国家实施重大专项，就是大家知道核高基，核高基里面就是增强国家的自主创新能力和核心的竞争力。2009年发布了核高基的重大专项，里面就是软件。这10年的建设里面，我们国家培育了鸿蒙、WPS等等自主可控一大批的基础软件的产品。

　　我们国家实际上前期在这个领域里面做了很好的布局。随着软件产业的发展，大家也发现人才的培养，我们不仅仅需要编码的人员，需要更多高层次软件学科，软件行业的领军者，2011年4号文提到要办好软件人才国际培训的基地，建立校企结合人才培养的综合实践基地等等的策略，在2011年的9月，软件工程一级学科就设立了。学科可能企业界的朋友不太理解，大学里面学科是一个龙头，老师要有学科才有出处，大学里面人才培养都是以学科为龙头，包括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国际合作等等都是以学科为基准。老师的角度来说，有学科老师才可以带硕士、博士，才可以做老师的职称、晋升。整个来说，有了一级学科，这个作用大大促进软件领域的发展，所以培养了一些高层次、专业化的软件人才。

　　现在面临着世界未有之大变局、科技创新问题摆在我们面前，软件基础理论和关键技术的创新能力不足，工业软件等关键核心软件被卡脖子，这都是我们经常提到的。整个关键技术突破和软件研发的需求人才严重不足，不仅仅是规模的问题，而是核心竞争力的问题。所以在去年8号文，里面特别提到要建设特色化示范性软件学院，主要是支持一批特色示范化的软件学院，紧密结合产业发展需求，及时调整我们课程设置、教学计划和教学方式。

　　我们看一下指南里面写的话，主要聚焦国家软件发展产业的重点，关键基础软件、大型工业软件，行业应用软件、新型平台软件、嵌入式软件等领域要建设一批特色化的示范性软件学院，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软件人才产教融合培养的路径，特别提到结合产教融合的培养路径，推动关键软件技术的突破，软件产业生态构建国民软件素养的提升等等，这就是整个特色化示范软件学院建设的目标。这个目标把整个软件人才的培养和产业需求紧密结合。

　　人才培养还是要围绕整个产业的发展，培养我们国家需要的软件人才。一是面向世界的科技前沿，培养软件从零到一的创新意识，学生的创新意识非常重要；二是基础，现在有大量的软件不是写不出代码，不是人不够，而是基础。整个产业，整个数理（音）的基础是缺失。三是促融合，主要把培养企业和产业深度的融合。刚才时总和赵院士都提到，里面有很多核心的算法，这些都是需要。软件不仅仅是代码的问题，所以还要重实践，在成果转化中培养研发的人才；四是面向国家的重大需求，在刚才提到的五大领域开展自主可控软件的技术攻关，培养信创的人才，就是生态，利用开源建立软件的生态。还有就是解难题，把立德树人贯穿在我们的人才培养的过程里面。另外，还有保安全，面向人民生命健康，发挥软件在最近新冠、疫情防控的作用，大家都非常有感受，还有支持个性化的诊疗、医工结合的人才。这是软件领域非常需要迫切解决的人才培养问题，也是我们非常关注的领域。

　　如何做这个事？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实现高等教育内涵式的发展，也是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深度融合的技术创新体系，这是国家的大政方针，为人才培养指明了方向，才会前面有示范性的软件学院，包括今年正在申报的特色化的示范性软件学院，实际上都是围绕整个技术创新的体系进行建设。

　　关于产教融合国务院的文件也提到深化产教融合，促进教育链、人才链、产业链、创新链有机的衔接，发改委、教育部等六部委提到深化产教融合以及“四链”的有机结合，所以要推动整个的高质量的发展，这是一个战略性的举措。

　　我想用这些说明现在人才培养迫切需要产业界的介入。实际上以前国家也非常注重，特别是软件学院建立之后，在2010年的实施了卓越工程师的计划。当时我们涵盖的高校总共208所，涵盖的专业点是1257个专业点，涵盖在校生是26万，参与企业数量1万，当时叫卓越工程师，有计算机、软件等等各种各样的专业，1000多个专业都设立了卓越工程师和学校的人才培养结合，开启了校企合作育人的模式，当时在1.0阶段。

　　从这个图可以看出来，当时校企的合作主要是企业向学校派一些企业导师，学校开设一些课程，学生到企业实习，做到现在企业不愿意做，学校也不愿意做。我们学生到企业实习可能就是很简单的劳动力，最后学生毕不了业、论文达不到要求等等，企业也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支持学校，企业也没有收益，所以企业也不愿意做，所以企业的内驱力不强，专业建设也不可持续。主要因为无法解决教育资源匮乏的问题，整个学校没有驱动力，企业也没有动力、学校也没有动力，没有按照行业发展趋势进行专业建设，学校里面仍然按照课程体系，知识体系培养人，并没有按照产业需求培养人，所以整个平台化的思维也不足，没有整体的系统的考虑如何培养人。

　　教育部2017年启动了新工科的建设，面向工业界、面向世界、面向未来对接产业链的布局，主要交叉组合，理工结合、工工交叉、工文渗透，这是新工科。新工科是什么？新工科是新的专业或者工科的新要求，不是以前人才培养是失败的，而是针对社会的需求和时代的发展对工科提出新的要求。从学科导向向产业需求导向，比如说现在就是要做一些开源的软件，学校里面在人才培养的时候应该围绕国家需求培养人，产业需求培养人，而不是照样开设几门学科的课程。还有就是专业的分割向跨界交叉的融合，一些基础的工业软件仅仅靠软件专业、计算机专业的学生解决不了。还有就是支撑引领，支撑国家国民经济的建设，面向世界的前沿。

　　整个我们想软件人才的培养应该是，培养的体系从知识体系、能力体系、素质以及德育上都应该重构体系，因为大家不是学校的，不说这么多。第二是专业化的师资队伍，而不是原来简单的校企的导师，需要技术的专家，还有校企的深层次的合作，第三个方面就是充分利用人工智能+教育的技术，打破物理空间的限制，按照个性化的人才培养的需求，培养个性化的人才。这是我们整个人才培养的途径。

　　最后一分钟做一个广告，我们西电的软件专业是国家双一流的学科，也是国家一流专业建设点，建的也比较早，1958年建立。目前有四个方向：一是软件工程的理论，这是面向学科前沿；二是工业软件领域的软件工程和动态智能化软件工程以及视觉智能主要面向国民经济和生命健康，以及国家重大需求开设的几个方向。累计培养的人才15000多名，在学术前沿方面，我们建立了整个的形式化的软件和程序验证的一套逻辑，运用在国家重大的项目上。校企广泛开展培养，西安软件园我们一起合作，和西安的航空计算所开展了很多国家的重要需求的软件人才的培养。在整个工业物联网、航空航天、自主软件控制技术，包括扶贫等方面取得非常好的成果，也是欢迎大家能够抓住这样的机遇，能够企业界和学校围绕国家的四个面向，培养我们国家所需要的人才，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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